作者:高伟川
陈葆棣.1947年生于山东。曾师从画家王雪涛,习写意花鸟,这便为其后来的艺术发展打下了坚实的传统基础。他在国内外举办画展已达百余次,至今他仍探索不止,在传统绘画的基础上,吸收借鉴诸多画种之长,开拓新意,完善自己的绘画语言。
举凡生物,都有各自的性格及自身的存在方式与其活动规律,它既服从于大自然的规律,又有自己的小格局。而作为艺术家所难能可贵的既是在符合艺术发展规律的同时,以自我独特的面貌、鲜明的个性立于艺林之中,哪怕是一棵小草,而此创造之过程既如古人所云“从心所欲不逾矩”。陈葆棣孜孜以求的正是这种精神,他追求内心感受的体验,追求境界的升华……
其笔下的花草别具清新灵动的面貌,于古朴中见灵气、气势隽永 、严谨中见豪放。作品韵而不飘,虚虚实实,刚柔相济,确有情致。他将中国传统的水墨花鸟画融进西方绘画之精神。近百年中国画的历史一直与“中西融合”相始终,新文化运动在美术中的表现是“美术革命”而这一“美术革命”首先集中在传统中国画的革新——“中西融合”之上。当今中西绘画精神在更高、更深的美学层次上进行汇合与契晤,如何在古今中外的交界之处形成明确的个人风格,此为中国画变革过程中所提出的新问题,也是陈葆棣在探索中不断尝试解决的课题,他在追求中国画趣味、诗意、神韵的同时,融入西画精神与画法。其彩墨创作已初具清晰的逻辑和方向,在借用传统的语言表达方式的基础上,寻找一种东西方艺术意念与形式的对接。他由笔墨、肌理构成具有东方特色的符号,又以平面理性的构成乃西方文化的象征,“写”与“做”都是他所选用的语言。
对一个艺术家的评价,不在于他说了些什么,主要应是他做了什么,应是他的作品说了些什么。我以为,陈葆棣对自己样式的定格更多的来自于其理性的判断,在其整个创作过程中贯穿着其睿锐的眼光与理性精神。情感净化取决于艺术家对客观存在感悟后作出的一种现实与理想之间自我判断,故此,他希冀在现实与理想之间找到自身艺术发展的潜在性。我们在其作品中看到的是一种超然的情趣,他倾注了个人大量的才情兴趣,在其性灵深处,反映出不盲从,既不追求雄壮,也不趋于奇幻于表现性,更无一种愤世嫉俗,而确是在现实与理想之间、东西方艺术意念与形式之间以独特的绘画语言方式表达一种精神之感悟。其艺术语言有了直接性,他的生气贯注在色彩中,性情融汇在线条里,没有哗众取宠的装饰,没有分毫不爽的刻划,他使自己融入其间,其力量专注于将传统水墨演变出现时代的样式与自己的特有风貌并赋彩墨更丰富的精神性表现。
追求现代性,是二十世纪中国知识分子历来劫而不衰的意志与愿望。在中国,“现代性”不仅仅含有一种对于当代的偏爱之情,而且还有一种向西方寻求“新”、寻求“新奇”的前瞻性。就视觉效果而言,陈葆棣的彩墨作品很大程度上来自西画,而融合中西并非易事,它有一个尺度的把握,正如鲁迅先生所说:“外之既不能于世界之思潮,内之仍弗失固有之血脉”。
陈葆棣在东方精神的氛围内,西方话语的参照下,潜心于现代气息的追求,他在借鉴与继承的同时,似乎更注重发掘墨象本身所具有的无限繁复的形式潜力,他在创作中不断强化色彩的表现强度,在理性的规定中进行非理性的生发,避免某种在常态下循规蹈矩的表达方式,激发各种墨象与图式的可能性。他那抒情实足的浓墨淡彩渗透着一种排遣不掉的情结,那水墨传统中不可缺少的空白被填补了,消解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让东方的魂魄、老庄玄学、闲情逸致……都化作丝丝缕缕的精灵,使那些涉世太深而疲惫不堪的人们得以稍适栖息。
陈葆棣在当代的水墨画的创作中面对着种种课题,其艺术实践在不断继续,他从内在的感觉中不断向外走出来,在内聚中寻求扩张,创作实验中潜在着千万种的可能性,道路仍然艰难,愿他在世纪之交的水墨艺术中留下他独特的脚印……
(文章来源:艺术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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